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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云栎认为成鸟在捕食时遭了不测。

但应岁与却觉得它们是不负责任，丢下孩子，自己逍遥去了。

“哪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？”鹤云栎觉得这猜测很不接近现实。

应岁与淡淡反驳：“没有律法规定父母必须爱孩子。”

看来他们谁也说不服谁。不过这本就说不定的事，也没什么好争论的。

手接过还回来的外袍，一手将某个凉凉的东西塞给了弟子。

鹤云栎低头

一看，是一颗还沾山泉的野果。想是去给雏鸟们找虫子时摘的。

可是此时尚属冬末春初，无论是虫子还是果子都不是容易找到的。

自己的一时兴起竟让师父如此奔劳，他不禁生出了几分惭愧。但除此之外，也很难说没有开心——师父竟然对他这么一个略显任性的小请求也如此认真上心。

鹤云栎捧起鸟窝：“我们把它们带回去吧。等长成了，师父就又有尾羽了。”

单问应岁与的意见，那肯定是不想带这几只雏鸟回去。羽毛可有可无，他更不乐意又带一群拖油瓶回去，门内已经够叽叽喳喳的了。

但还是那句话，他若对弟子说得出“不”，门内就不会是今日这副光景了。

“反正也不多这几只了。”他低声嘟哝，说不清是吐槽还是抱怨。

……

不知为何，果子还没吃，心里就甜了起来。

鹤云栎掰开果子，将分量更多，品质更好的那半递了过去。

应岁与瞧了瞧，抬手拿走了另一半。

等到第三天，两人确认成鸟不会回来了。

毕竟正常情况下，这几只雏鸟就算没遇到天敌也已经饿死了。